“这位完美先生,”杰罗姆指着旁边稍微有些紧张的哥哥,“没错,他就是那样的孩子。他被有钱人领养了,去了最好的学校,然后去了最好的大学。”

“而我呢?生活在马戏团里,母亲是个抑郁的酒鬼,”杰罗姆低垂着眼睑,眼神里满是阴沉,“每天还得打扫大象粪。”

“谁管啊?”台下有人叫嚷着,人们交头接耳,但是没人想听杰罗姆讲这些。

“pong!”

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男人倒下,正是刚刚说话的男人。破碎的骨头和迸溅的鲜血洒落在他周围人的身上,他们甚至还能感觉到子弹从身旁划过的轨迹。所有人都以他为圆心尖叫着推搡着远离他,所有人都害怕自己是下一个。

“咔哒,”芙丽兹拉下枪栓,再次上膛,“真是扫兴。”

“杰罗姆!”戈登愤怒地站出来叫嚷,“你到底想做什么?”

杰罗姆无所谓地甩甩手,“冷静点,警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这里,哪怕是沉稳的布鲁斯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戈登气愤地想要上前,一枚尖头子弹落在他将要踏上的下一步,穿进混凝土的地面,溅起微小的瓦砾灰尘,这成功阻挡了戈登的步伐。

“well done,fritz(做得好,芙丽兹),”杰罗姆看着冷静许多的戈登和所有兢兢战战的观众,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好多了,言归正传。”

“我知道爸爸妈妈,”杰罗姆停住,侧着身子冷漠地看向杰罗麦,“从不知道的事。”

杰罗姆靠近哥哥,眼神专注沉郁,低沉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你跟我一样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