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的柱间小哥很纳闷，琢磨了一下后干脆地问了出来，“怎么不说话？难道真被我说中了？”

心说，到底是差了几十年，即使知晓了未来的事情，可很多时候他发现他还是不清楚未来的自己在想什么。

初代目笑出声，好心情地为过去的自己解惑，“不是的，不过你的提议给了我灵感，总有一天我会设计出只有我和斑才懂的谜语。”

“那你还那么肯定？”

“嗯——”初代目卖了会儿关子，才在柱间小哥耐心散尽前答道：“是直觉！”

“……”

“这可是长达一个世纪培养出来的默契呀！”柱间忍不住炫耀，“我和斑是最为默契的一对，他的想法我全都知晓，而我的想法他也一样能猜到。”

柱间小哥冷冰冰地补刀：“那你怎么还下得去手杀了他。”

回想起那段往事，饶是作为听众的小哥心里也很郁闷，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居然能对斑动手。说好的友情、天启情、兄弟情呢？

初代目垮了脸，每次都被戳刀子，感觉心脏都快被戳烂了。

柱间小哥没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心软了，“不好意思，我随便说的，你别在意。我知道你也不好过的。”

是啊，亲手杀了斑，柱间能好过吗？原本他俩该是一对最好的朋友的……

“我没关系。”初代目秒站起，用温和而灿烂的微笑安抚，他显然忘记了对方压根看不到他，“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柱间小哥舒了口气，跟着放松下来，同时又隐隐得意。心想，不愧是「千手柱间」，多么体贴、多么宽容啊……

“咦？这里不错，空空的，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吧？”

走过了田野，这片是尚未开荒过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用来训练虽差强人意却是最好的地方。

家族的场地都快被练烂了，最近总感觉扉间的眼神怪怪的，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单独出来训练更好。

柱间探头一看——最近他学会了一种新技能：跟个鬼一样从人的身体里探出自身的一部分——满目的荒凉，看着就不是个正经的训练场。

“唔……”他为难地开口，“虽说我不应该对你的方法说三道四，但是……这地方能干什么？玩你跑我追吗？”

他的这个那个忍术，在如此荒凉之地，根本无法施展啊。而且离人居住的地方太近，动作一大很轻易会被发现的。

柱间小哥满不在乎，“我觉得不错啊，放心，我现在还没有你那么大本事，弄不出天崩地裂的效果。”说着说着，竟是羡慕和心酸。

“好吧，你随意。”初代目整个人都探了出来，站在小哥对面，突然笑容微敛，苦恼极了，“话说，我觉得我越来越像鬼了。”

“呃……”不知如何安慰。

而事实证明，伟大的初代目并不需要安慰，片刻切换了一种脸——高兴地说：“如果斑也能这样，那我们不就可以单独叙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