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跟一个荷包置什么气?哎,你这荷包是要送人的?”

她灌了几口鸡汤,朝他摆手说道“给你了给你了,反正也送不出去了。”只不过后半句话,小声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小九一听给了自己,就开心地挂在了腰间。

“你好好吃吧,不够锅里还有。我要去给大人送鸡汤了,你说你没事不按点吃饭,害得大人也不吃饭。”

狐仙也没吃饭?悠然还想多问他两句,小九怕耽搁了大人责怪,已经端着鸡汤走出了厨房。

刚才她不知真假的一句‘才不是给你的’让他牵肠挂肚,他在房中作画,想定神安心。一个走神再低头,宣纸上除了半截墨竹,写满了她的名字。

他叹了一口气,把画作揉成团扔了出去,正好砸到了进来送汤的小九。

小九见大人眉头紧锁,地上满是写废的草纸,应是正为事烦心,不敢打扰,放下鸡汤就要离开。

“你等等,你腰间的荷包是哪来的?”

“这……”他解下荷包,走上前递给大人,狐仙捏着荷包左看右看,这不就是刚才小姑娘手里的那个吗?

“这是小姐送给我的,想不到这丫头长大了,倒也稳重不少。您瞧这绣工,少说得费上十日才能完成啊。这要是搁在几年前,让她这么绣,她早把荷包剪了。”

狐仙越听越生气,过了半晌,才从牙缝里硬是挤出了一句“玩物丧志,这几日作业也不完成了。”

看到大人的狐狸耳又悄悄竖了起来,就知道大事不好,他赶紧脚底抹油地开溜了。跑出书房,小九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是什么日子,好端端的,怎么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