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知道他是认真的。
认真地拒绝他任何的接触和拥抱,拒绝他一厢情愿的爱意。吴邪并不是欲拒还迎的oga,他想要的话,会主动要求张起灵帮他度过发情期,会主动敲门和他一起睡,而当他拒绝的时候,也是绝对坚决地拒绝。用alpha天生的优势逼迫他会有用吗?要是这都能使他屈服,他又怎么可能完成沙海那盘棋局?
吴邪究竟给他留了怎样的位置?默许张起灵接近的原因,他早就讲得明明白白:
“只是出于身体原因。”
“不需要你标记。”
“也不需要你负责。”
张起灵一拳砸在电灯开关上,房间瞬时陷入彻底的黑暗,凛冽彻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迎面向吴邪席卷过来,在暗处,这个空间里的角角落落连同空气都是张起灵的所有物!
吴邪的裤子被直接扯掉,整个人猛地被掀翻在床上,双腿最大幅度被掰开,高昂炽热的柱体长驱直入,吴邪oga的身体第一次被这样打开,堪堪容纳跋扈的巨物,塞填撑满,像一把锁插入契合的钥匙,自此开启七情八苦,刹那生灭。
酥麻饱胀感从下身窜至大脑皮层,眼前所见,皆是一道又一道白光。他在那万木俱焚的烫痛起落中,听到张起灵冷寂的声音,他说——
“你只许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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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带着火气。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撞击都带着火气,这几乎变成了一场彻彻底底的宣泄。
幸好如今是oga的身体,勉强能承受张起灵近于粗暴的方式,甚至,吴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在alpha绝对霸道的支配之下,全然沉浸于愉悦的满足,他居然还忍不住想要迎合上去!
要是放在十年前……吴邪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十年前长白山山体深处里发生的一切,一直是他潜藏在心底最开始的悸动,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温柔仍能带来太多的感触。他想起张起灵那时候小心试探的动作,加根手指要抬头注意他良久以确定可以适应,明明忍不住了还耐着性子执意继续扩张,亲吻挑逗……想起这些,吴邪仍会觉得全身都注满无穷的力量和暖意。但隔了十年,他们都改变了太多,如今,他还是他,却是这样毁天灭地恨不得把他捣碎的态度。
我能给的只有这么多,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吴邪悲愤地想。
他愤恨这具oga的身体,柔弱,易碎,让他饱尝数不胜数的痛苦。他在张起灵走后不久分化,渐渐萌生对未来十年的庞大规划,每一分钟时间对他来说都很宝贵,而最开始的几年他的身体却始终在变着法子折腾他,他哪有时间去调理适应?终于稳定下来已是近几年的事了,吴邪甚至不在乎没有嗅觉没有发情期这些事,大不了就当没有分化,至少也能和张起灵像原来一样相处。
可命运就像跟他闹着玩似的,张起灵一回来,他竭力才维持住的微弱平衡,从身体到心理都被轻而易举地打破。本以为自己已经历练得足够强大,可面对张起灵,他却一次又一次溃不成军。就像现在,哪怕被张起灵这样对待,那些隐秘的电流却仍无休无止地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他对张起灵迟了太久的触碰有多满意多舒畅。张起灵像惊涛骇浪拍打他,像猛兽的爪牙撕扯他,像电锯喷着火星吞噬他。最可悲的不是无力挣脱,而是沉溺于此,这个人简直是烟草是毒药,而他却唯独对他成瘾……
黑暗里,吴邪压抑的呻吟显得很特别,并非只从声带振动产生,而是带着喘息的尾音,在凌乱的呼吸里微微上扬,隐忍温存,又混合着丝丝缕缕的痛苦,缠绵悦耳,令人心碎。
这是对这场性事满意的意思?张起灵不知道。他的思绪就像抽离开身体,冷绝地泯灭心神,仅仅遵从吴邪的意愿,他需要什么,他就只给予什么,他总得让他满意才好。
这样卸下所有意志力操过一回合,张起灵勒紧吴邪的肩膀,他的结撑开甬道,恰到好处地顶在吴邪的前列腺上,体液像岩浆一样猛烈地灌注进去。吴邪仿佛溺了水,在幻境般绚烂的高潮里绞缠着难以言喻的迷乱。
聆谀逞痴,餐胜恣覆,都是张起灵给予的。
等张起灵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才发现他怀里压制禁锢的身子整个都在发抖抽搐。这根本不是极乐欢愉,反像是极度的寒冷和恐惧。张起灵的结还没有消下去,两个人只能维持着很别扭的姿势,吴邪现在的样子,让他觉得有尖利的冰棱直扎肺腑,他顾不得了,吴邪愿意与否,抵触与否,他都顾不得。
张起灵于是像当年一样,在落潮后陆续亲吻吴邪的唇角,那动作太过轻缓,就像对待珠玑瑾瑜,人间至宝。而吴邪顺从地接受这个亲吻则让他莫名感到称心怡然:他看起来那么享受,他似乎很需要他。
张起灵知道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