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掉那缕头发之后,气氛异常静寂。

本想进洗衣房,随便捡一件脏衣服裹在身上,却被赫斯特一把搂进怀里,他将自己的风衣披在我的肩上,取下挂在一旁的猫眼假面,轻轻覆到我的脸上:“走吧,我送你。”

我刚要说不用,他的一根手指已堵上我的唇。果然,慌乱只是我的错觉,他一如既往的独断专横:“不准拒绝。”

不拒绝就不拒绝。

一路上,我收到不少暧昧而不怀好意的目光,这时就体现出那枚猫眼假面的重要性,它完美挡住了众人充满探究的视线。

穿过长廊的一个拐角,房门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见周围没有人,脱下了他的风衣外套,叠好放进他的怀中:“谢谢。”

他立刻侧头看向壁上的一盏灯:“不用客气。”

我不由有些疑惑,然后垂头发现了答案——脱外套的时候,裙子的肩带不小心滑下肩膀,露出了一半胸部。

因为情绪还处于一个沮丧的状态,所以我并未感到羞涩,十分冷静地把肩带拉了回去,看着他僵硬的表情、通红的耳垂,我甚至还想出言安慰。

不过,不得不感叹,这人真是奇奇怪怪,有时候无礼到接近粗暴,有时候又绅士得让人无从点评。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多亏了他的帮忙。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困意十足地对他说了一篇长长的致谢词。

他一边听着,一边披上风衣,戴好黑手套,语气冷得慑人:“都说了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