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前几天,他写曲子写到忘记吃饭,我实在放心不下,走过去敲敲他的房门,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问这话时,我已经做好了被他斥责的准备。他一脸戾气地打开门,右脸因为生气,显得愈发恐怖吓人。但丝毫吓不到我。对上他不耐烦的眼神,我忍不住笑出声,踮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右脸上吻了吻,故意用甜腻腻的嗓音问他:“真的不吃饭么?”
他冷冷地看我一眼,赌气一般不和我说话。我又问了几次,感觉他好像真的在生气,有些心虚地松开他的脖子,小声说道:“我怕你胃疼嘛。”
他停了几秒,用力地抱住我的腰:“让你松了么,搂着。”
我只好重新搂了上去。他单手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他一条腿的膝盖上,而他自己坐在三角钢琴前。不知他是否故意,身体和钢琴离得近极了,我只有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才不会碰到黑白琴键。他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漫不经心地按着琴键,然后在纸上标记下音符:“喜欢快板还是行板。”
“……喜欢慢板多一些。”
他看我一眼。
“说错了,是快板。”
但他还是在乐谱上写下慢板的记号。
“乐器呢。”
这次我聪明地回答:“我喜欢你会的乐器。”
谁知他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太多了,重说。”
“……管风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