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英将卿天拉至身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看着卿天浑身不自在。“你和娘老实交代,这几个月,天帝可对你做了什么?”
卿天挣脱了鎏英的手:“娘,没有!”
“娘临行前不是叮嘱过你多次,天帝此人,心思深重,诡计多端,让你和他保持距离,尽量少打交道的吗?”
“娘,你这是成见,陛下哪里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你都为了他,和娘顶嘴了,还说没有!”鎏英气的都快口不择言,“我在前线杀敌,一心只惦记着怕你出事,这是人没出事,心却跑了!我千算万算,也万万没料到润玉如此卑劣,他比你大了近万岁,只因你年幼懵懂,不通情爱之事,竟然蓄意引诱于你!”
“娘,不要再说了。”卿天实在听不下去,她正色坐起,“事实恰恰相反。是我喜欢陛下,陛下已经明明白白拒绝了我。”
“你喜欢他?你怎么会喜欢上他?”
“不可以吗?”卿天反问道。
鎏英稍稍平复了下心情,结合天帝在大殿上的表现,似乎卿天的讲法更加说得通些,但她还是想不通女儿怎么会喜欢上天帝。
“天帝在未登基之前,为娘也和他多次打过交道。他虽然表面温文尔雅,做事周到,实则从不与人交心,行事各种弯弯绕绕,万难琢磨。上位之后,更是一边清除旧势力,一边大肆笼络群臣,但凡有不服者,或贬黜边界,或离间拆分,不到几年就把天界群臣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在他吞食穷奇,发动天魔大战,写下罪己诏之时,依然受到天界上下拥戴。我们魔界,向来不屑于阴谋诡计,都是强者为尊,卿天你平时接触的男子,也无一不是心直口快的直爽男儿,你本身也是天真浪漫、不拘世俗的性子,怎么就会看上那块千年的寒冰了呢?”
“娘,你这些话未免有些诛心了。”卿天说道,“我在天界这几个月,陛下一直待我极好,也从未有过任何越矩之行。他本是一片好意,怕我回魔界途中不安全,要留我在天界做客,可我耐不住寂寞,悄悄弄晕了旷露,私自从天界逃离,结果遇到了两个小妖,险些丧命。是他救了我,为我疗伤,带我在人间游玩,还千方百计求得百草九转仙丹为我治病。他拒绝了我,但我并不怪他,只怪我自己太过天真,把他的无心之举当成了情谊”讲到这里,她鼻子一酸,有些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