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年前,她拒绝了多次向她求婚的佑圣真君之子,不料他竟然恼羞成怒,在宴会上借醉大发厥词,羞辱于她。事情在天界传开之后,天帝大怒,不顾佑圣真君与众仙君苦苦哀求,下令削去其仙籍,将其打落轮回,这才堵住了天界悠悠众口。她在那时,甚至还燃起了一点点小小的期望,天帝陛下大概、可能、也许心里还是有她的?
可是随后那几百年,天帝待她一如既往,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她的心,又慢慢的凉了。
大概,陛下的心,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样,是用一块怎么也捂不热的玉做的吧?
她原以为陛下和她一样,心里住了一个人,再也不会对其他人动心。那么,就让她这么守着陛下,以朋友的身份,走过这漫漫上神之路,一起终老,也很好。
然而,卿天的出现,让她知道,她错了。原来天帝不是不会动情,只是不会对她动情而已。
像卿天那样活泼、娇俏而明媚的女子,天真、纯良,又不失聪慧,像火一样热烈,让太阳一样光芒四射,连她见了都要从心底喜欢,陛下虽然出于种种原因拒绝了她,但那眼中的一抹心动,她却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和陛下,太熟悉了,熟悉的毫无新鲜感。她知道他童年的苦难,知道他的软弱,他的无助,天帝看见她,就仿佛看见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些伤疤,又有谁愿意天天面对着一个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些不堪的过去呢?
那些她和陛下一起经历过的往事,既是他们紧密联系的纽带,更是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不过在卿天出现之前,她一直在试图欺骗自己罢了。
第9章 妖王
邝露稳了稳心神,凝神去听太巳仙人和破军的对话。
“这,老朽没听明白。将军这究竟是要去边关呢,还是不去?”
“这个,有点复杂。”破军期期艾艾的说。
他追求邝露,说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实际上他常年驻守边关,每次都是来去匆匆,除了想法子和邝露“偶遇”,再送给她一些边关带回来的小礼物外,根本没有多少真正相处的时间。他虽然在男女之事上面有些愚钝,但是并不傻,他也看出来邝露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每次带来的那些小礼物。可他对此事根本毫无经验,回去问他手下的那些兵士,他们只会大拍他的马屁,夸他英明神武,必定能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像对付敌军一样手到擒来。听听,手到擒来,都是些什么鬼形容。气的他把手下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再不去找他们讨建议。
这次他去拜别天帝陛下,本来以为只是例行公事,不料在临走的时候,天帝叫住了他,问他愿不愿意从边关调回来,重新担任御殿将军一职。他以为是天帝对他在边关的表现不满,连忙表了一番忠心。天帝却委婉的告诉他,男儿当先成家再立业,不如先回天界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再想其他不急。他立刻想到,自己追求邝露这么多年毫无进展,或许留下来,能够多一点希望呢。
“是这样的,太巳仙人,我在边关已经驻守多年,这个也没什么时间和上元仙子相处,今天陛下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我就答应了,今后可能会时常来叨扰太巳仙人,不知会不会打扰到您?”
太巳仙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戍守边关虽苦,但是却是扎扎实实的战功,破军在那里已经经营多年,却为了追求邝露放弃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正在此时,邝露推门而进。
“破军将军,我想单独和你聊一聊。”
“好,你们聊,你们聊。”太巳仙人连忙起身给邝露腾位置,一边给破军使了个“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哦”的眼神,才出了门。
邝露鄙夷的看着太巳仙人,也只有破军那个傻瓜才会信了太巳仙人真的看上他这个女婿。这么多年来,太巳仙人像只花蝴蝶一样,四处招摇,恨不得把天庭上的每个适龄男仙都纳入女婿的候选人范围,这才给她招来了一堆烂桃花。别的不说,就说那个佑圣真君之子,如果不是太巳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励他追求,甚至谎称自己对他有意,让他始终对自己抱有期望,他又怎么会因爱生恨,惹出这场祸事来,最后还不是靠了陛下来收拾烂摊子。
可是,如今陛下却邝露觉得心口有点疼,赶紧打住了不让自己往下面想。
她看着对面的破军,只见他扭捏的像个大孩子,说话更加结巴了。
“上元仙子,你,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邝露叹了口气,破军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老实人,只是可惜
500年前,她拒绝了多次向她求婚的佑圣真君之子,不料他竟然恼羞成怒,在宴会上借醉大发厥词,羞辱于她。事情在天界传开之后,天帝大怒,不顾佑圣真君与众仙君苦苦哀求,下令削去其仙籍,将其打落轮回,这才堵住了天界悠悠众口。她在那时,甚至还燃起了一点点小小的期望,天帝陛下大概、可能、也许心里还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