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在想什么呢?”夜帆问道。

“此事,甚是古怪。”

“师傅是说,皇帝让你去接待离王宗政无忧的事情?”

“不错。”

夜帆撇了撇嘴:“师傅,这个老皇帝,明显想搞砸两国联姻,要不怎么会派你去?”

夜帆心里顺便嘀咕了一句,搞砸联姻不是正如师傅你所愿?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容齐将一枚棋子落下。

这些年来,虽然有了夜帆在身边,但这孩子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所以他还是习惯了一个人下棋。

“夜帆,据你在宫中打听到的消息,宗政无忧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夜帆每天在皇宫中四处找人闲聊八卦,呼朋唤友,自然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干。

“听闻此人乖张狂妄,行事不走常理,却心思缜密,谋略过人,身在朝堂,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其名望更甚当朝太子。离王府的所有下人只听命于离王一人,曾有宣称,不得主子之令,即便是皇帝来了,也照样拒之门外。”

“而且还听说――”夜帆本来在滔滔不绝,如数家珍,此时却扑哧一笑。

“宗政无忧有两大禁忌,一不沾酒,二不碰女人,没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凡是触犯了这两条禁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夜帆蹦到了师傅旁边,和容齐咬着耳朵。

“师傅,你说那个宗政无忧,会不会是喜欢男人?”

“胡闹。”容齐皱起了眉头,“断袖之癖,违背伦常,就算是他国皇子,也不可乱说。”

看来师傅果真对此事深恶痛绝。

夜帆悄悄的退到了一边,没吭声了。

容齐浑然不觉,又拿起了一枚棋子,口中继续说道。

“一个乖张狂妄,行事不走常理,还对女人深恶痛绝之人,怎么会听从国君的命令,主动来到西启国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