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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齐发现,原来一个人逼到极限,真的能做很多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他昨夜硬扛下了白虎的一剑和一掌,用计杀了他,救下了朱雀,又为她疗了伤,然后赶回皇宫打扫战场,毁尸灭迹――白虎已经没有尸体可以毁,痕迹还是要灭的,要不云坤会分分钟追查到他这个杀人凶手这里来,最后还要去撤了容乐的结界,避免其他人发现异样。

他几乎一宿没睡,来回奔波,连手上的剑伤和身上的内伤都没时间给自己治疗,居然还撑着没倒下,也算是奇迹。

现在,夜帆正在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问他:“润师傅,你昨天去杀人越货了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容齐唉声叹气道:“要是真是杀人越货倒好了,起码还能抢几个值钱的宝贝回来。”

“那你是去干什么了?”

容齐没好气的说:“去多管闲事去了。”

他现在最郁闷的是,这事情他谁都怪不上,朱雀已经放他走了,他偏偏要折回去救她,现在接手这个烂摊子,只能怨自己。

他还不知道白虎有没有把朱雀和云�|私下见面的事情上报给云坤,如果上报了,他这一死,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同朱雀云�|一伙的叛逆了,这可比之前躲避执明神君的追捕要麻烦的多。

他想起后续的各种麻烦事情,只觉得心烦意乱,脑仁儿都要裂了,眉宇渐渐压得沉炽,只得努力静下心来,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并没有注意到夜帆望着他的眼神,和往日不太一样,少了些恭敬和孺慕之情,多了些炙热和复杂。

夜帆离开后,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缓缓踱着步子,反反复复权衡此事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