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从容离去,并未有半分迟疑犹豫之色。
转身之时,他眉毛微动,神情薄凉。
人必须先有了实力,才有和他人平等对话的权利,在这之前,忍耐和牺牲无法避免。这个道理,他前世就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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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容乐隔了许久,终于见到家人,自是喜不自禁。
容宣失声道:“乐儿,你怎么瘦了许多?可是离王待你不好?”
容乐那么一瞬间想要落泪,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二皇兄,我很好,离王也对我很好。”
容宣眼角含了关切:“当初你的婚事匆匆忙忙定了下来,我们兄弟几个都措手不及,五弟听说还坚决反对过――”
提到容齐,不知为何,他温和的眼睛弥漫上一缕愁色,把话题岔开了。
“乐儿,你看这是父皇和母后派我给你带来的家乡特产,你可还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容乐问道,“父皇和母后可还好?三皇兄和四皇兄还好?”
“他们都好,父皇最近经常带着丽妃娘娘去避暑山庄游玩,母后天天吃斋念佛静养身体,三弟逐渐习惯了用假肢行走,四弟就比较郁闷,又被派去了东海国”
容乐一颗心慌得砰砰乱跳,却假作不经意的样子:“那五皇兄,他怎么样了?”
“五弟他本来身体就一直不好,自你走后,郁郁寡欢,缠绵病榻,连续咳了几周的血,父皇请了全皇宫的御医为他会诊,最后诊出乃是肺痨之症药石无医,已经病逝一个月了。”
容乐一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二皇兄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