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心里感叹,这个男人这般重视那个叫容乐的女子,以至于弱点为她所趁,实在是可惜了如此头脑身手。谁能料到,世事无常,兜兜转转,自己竟然甘愿为他陷了这一张情网,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她抿了抿唇,到底不太甘心就此放弃。
“容乐她不过是一凡人,寿元终究有限,即使你真的和她在一起,也不过短短几十年光阴而已,她又能陪你多久。你既然都已经知道她和宗正无忧两情相悦,为何不能试着接受其他人呢?”
润玉看着朱雀,她并不知道容乐之所以会变成凡人,其中的前因后果,所以也不能怪她如此想法了。
他一直知道朱雀对他的好感,却习惯性的采取了回避的方式,如今已经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自是应当快刀斩乱麻,不能再让她在这无望的感情当中越陷越深。
他遥视远方,忽然说道:“朱雀姑娘,我应该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家人吧。”
朱雀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个,回答道:“没有。”
润玉缓缓说:“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大片疆土的掌权者,他权势滔天,却又风度翩翩,惯会用温情小意、甜言蜜语,讨得女子欢心。他的妻子出身大族,刚烈善妒,只要发现和他有关系的女子,必要杀之而后快。他明知道妻子的性情,却依然习惯在外沾花惹草,一旦发现惹恼了妻子,便龟缩不出,将之前的种种海誓山盟,抛诸脑后,任凭她将那些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甚至他们的家族,屠戮殆尽。”
朱雀忍不住问道:“那你的母亲――”
润玉神色平静,似乎并无伤疤被揭开的愤懑:“我的母亲自然不过是他诸多牺牲品中的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