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把你的婚姻,你的终身大事,这么不当回事的吗?”
夜帆面对润玉咄咄逼人的质问,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逐渐镇定下来。
他有些伤感。他知道他和润玉,终有一天,会因为理念不合,走到分道扬镳的路上,只是未曾料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他从说服念夏入宫开始,就已经制定好了这个计划,如今已是水到渠成,不论润玉反对与否,他都不能停住脚步。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如索性一次讲个清楚。他伪装那个孝顺恭敬,心底纯良的徒儿已经伪装的太久,很是厌倦了。
他望向润玉的眸子一片清明,带上了一点悲凉的冷静,和他少年般的外表不甚相配。
他平静的说:“师傅认为,徒儿是什么样的人?”
润玉刚刚从巨大的愤怒中清醒过来,疑惑的望着他。
夜帆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师傅是觉得我阴险卑鄙,不配做您的徒儿了吗?”
润玉沉声说:“小帆,你什么意思?”
夜帆说:“师傅,这天底下,原本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所谓的千古美名,又有几个不是靠着后人杜撰出来的?只要我一朝大权在握,我乐意娶谁,谁又敢说半个不字,谁又敢对她的过去评头论足?再说,念夏她自己都不介意,师傅你又何必要为她不平。“
润玉震惊道:“小帆,是谁教的你这些?”
夜帆轻声说:“师傅你当年走过的夺位之路,似乎也不比徒儿好上多少。”
润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正是因为师傅我当年走过歧途,所以才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夜帆反问道:“那么,师傅你现在是后悔了?”
润玉神色有些恍惚:“有悔,也有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