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缓缓将眼泪擦干。

女人的眼泪,搭配上美色,有时候是攻陷男人的利器,比如对辰傲。但对她这位冷情冷心的旧主,却是丝毫没有用处的。对某些男人来说,美女就是供人玩赏的鲜花,闲时可以温柔呵护,到了要紧时刻,哪怕践落于马蹄之下,也丝毫不会怜惜。

对云�|,惟有以利益得失,才能说服他。

她镇定的说:“小帆他之前确实背叛了帝君,罪无可恕,但是他现在已和润玉反目。帝君何不放下之前的恩怨,让他重新为你效力?”

云�|冷冰冰的说:“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可没兴趣养一头永远养不熟的白眼狼在身边。”

念夏继续说道:“帝君的抱负,虽然不曾对念夏明言,但念夏也略知一二。狐族衰败已久,今日帝君在,尚可庇佑一二,若他日帝君遭遇了什么不测,我狐族百万子民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袖,必将重新流离失所,为奴为婢。这难道是帝君你希望看到的?”

云�|怒道:“连我的身后事都替我考虑好了,天后娘娘你可真是深谋远虑啊。”

念夏连连叩首,把前额都磕出了血:“帝君当初之所以一力栽培小帆,就是看中了他的幻术天赋,能够将我狐族失传已久的秘术发扬光大,带领狐族走上复兴之路。如今他经过雷刑一事,改变了体质,资质更胜从前。他对润玉求而不得,因爱生恨,今后只会帮帝君对付他,绝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念夏恳请帝君为我狐族的前途考虑,救他一命!”

云�|被戳中了心事,脸色阴晴不定,变换了许久。

他将一个小瓷瓶丢到念夏怀里:“等你拿到陨魔杵,我自会设法救他,否则,一切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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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夏,你终于肯见我了。”

邝露观察着念夏,见她的脸清瘦而苍白,眼神更是寂寥,不由得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

念夏那天指责她的话,虽是出于激愤,也有一部分是实情。她在那个时候揭穿夜帆,固然是选择了他防备心最低,最容易得手的时刻,但也确确实实没有顾及到念夏的感受。

念夏强颜欢笑道:“公主,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知道的,那天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