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大师可怕了?即便你怕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谁让你先前那么下我面子。”说着,又迅速转换态度,轻咬着红唇,委屈道:“人家长得不差,对大师又一片真情,大师为什么不肯怜香惜玉?你不肯,我只好自己来硬的了。”

无花道:“那你来迟了。”

长孙红一愣,不知想到什么,恼怒道:“难道有小蹄子捷足先登?”

无花:“……”

无花沉默了下,道:“你说的小蹄子正在床上。”

外窗,乌云散去,月光皎皎,室内的光线亮了起来。

床上的情景也映入长孙红眼中,只见白衣僧人靠着墙边,他身旁躺着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此时眼神古怪地盯着她。

长孙红:“……”

难怪她出手点穴时,无花毫无反应,原来不是睡死,而是有恃无恐。

长孙红张了张嘴,道:“你们竟是这种关系嘛……”

长孙红的世界比较简单粗暴,男人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与男人和女人躺在一块同样危险,在她的世界观中,兄弟情深是不需要同床共枕的,偶尔为之可以理解,经常为之那就有问题了。

私底下,说不准就是契兄弟呢。

至于和尚是否能有契兄弟……

无花是那种能当一辈子和尚的人吗?

铁定不行啊,石娘娘的大计可少不了他。

长孙红也是个考虑周全的,本来她对无花的第一次被臭男人夺去震惊嫉妒加仇视。尤其是那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不时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炫耀“你得不到的男人被我睡了”!

你说气不气人?

长孙红能不仇视情敌吗?

她心里气的要死,恨不得撕碎小白脸可恶的嘴脸,但是却要压抑自己不能发飙。

发疯的女人,没人喜欢。

她若当场发飙叫无花看见她狰狞的面孔岂不让小白脸奸计得逞?

无花看着长孙红变来变去的脸色,淡淡道:“这里乃是佛门之地,女人不宜久留,还望长孙姑娘速速离开。”

长孙红痴痴瞧着无花那张风华绝代在月光下越发出尘迷人的脸旁,心道自己可没这么容易打发,也没这么容易放弃。

这些年,她跟在石观音身边,见过不少世面。

无花不就跟个男人钻被窝,有什么关系。

现如今对方十七岁,容貌才情武功样样顶好,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个暖被窝的人。男人嘛,都那个样子,让他们一直清心寡欲是不可能的,总得有个渠道发泄压力。

不然,时日久了,难免憋出毛病。

小白脸虽然占了先机,但是凡事就怕比较。对方五大三粗的,哪有她来的娇柔香软可心。待无花尝过女人的滋味,便了解女人的美好。

要说长孙红多么喜欢无花,也不现实。

她第一次见到无花,就对这朵高岭之花心生好感,可对方视她于无物。

俗话说的话,越得不到的,越让人心心念念地惦记着。

无花对她越是无情不客气,长孙红越是惦记着他。

“你要赶我走?”她幽幽道,语气中充满了落寞与伤心,“我不介意你们的事。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心中就不能为我留下一个位置吗?”

多么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姑娘啊,任谁都不忍心使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