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拥的人潮将寄无忧拒之门外,他只得换了一条陌生的小道拐入。
“你拿到手上就是你的了。想送给谁,或是自己踩个稀巴烂,都是你的事。”
他在怄气。
楚九渊在这场平淡的争吵中学会了服软,他像条乖顺的大狗一样凑过来,并肩站在他身侧。
“不会再做了。”
寄无忧想要再固执一会儿,但一个没忍住,就又瞥了他一眼。
……感觉阿月的背后要长出尾巴了怎么办???
楚九渊并未生一张巧嘴,平时索性极少开口。
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推敲话语的模样,饶是他从前最亲近的养母,都不曾见过几回。
寄无忧无声叹气。
这事本就不怪他们,他也知道,自己再怎么不服气,都不该和阿月闹情绪的。
阿月什么都好,唯独有时太过好心。
“真的不犯了?”
“真的。”
少年眸中清澈如镜,而皱起的眉,将他的清澈真诚染上了一丝轻而浅的悔意。
寄无忧走到河边,坐下后,神秘兮兮向少年招了招手:“来这儿坐。”
楚九渊应声走了过去。
一靠近,楚九渊就发现了异样之处——寄无忧胸口圆鼓鼓的膨出一小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