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疑问,坐在床榻上的身子不禁向前倾去,理直气壮地问:“我是他师父,我凭什么不能去见他?”
秦珅叹了声气,回以一个‘果然一点没听’的表情,重新解释。
“不觉晓打算将他收入门下,今后除了公事之外,尽量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
寄无忧松了口气,乐道:“那你们是想多了,阿月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之前可是阿月死缠着也要赖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说让他走就走?
由秦珅的表情看,他显然并不赞同寄无忧的话。
“想多?需不需要我告诉你,有多少人砸破脑袋,都想被那女人亲自邀请?”
寄无忧挑眉道:“阿月又不是他们。”
秦珅不耐烦地叹过一声,“你看过这个就懂了。”
秦珅将腰间的剑袋解下,毫不留情地抛了过去。
寄无忧立刻伸手接住,黑色剑袋沉得像铁水,床上坐着的他一时没接完全,膝盖就被剑袋砸出一个红紫印子。
秦珅并不是有意为之,听到骨头撞击的闷响,半惊讶半意外,道:“你怎么力气这么小?”
寄无忧嘴角抽了抽,不想理他,沉默地解开了手中的剑袋。黑布掀开,琳琅满目铺着各色大小刀剑,有的小如暗器,有的大似牛刀。
它们显然都是秦珅的武器,但寄无忧却在其中发现了一把熟悉的长剑。
紫铁剑鞘上,一只无须之龙旋刻其上,表面已被摩的泛白,露出岁月的痕迹,而剑鞘的右下角,隐隐约约刻着四个小字:何苦问天。
是阿月一直带在身边的剑。
“这把无妄剑先是由不觉晓赠予贤王,才传给这小孩的。当年赠剑之时,贤王便与不觉晓有约,要他的儿子拜入问天楼门下,跟随仙姑修行。你怎么就确定,他会为你违抗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