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白天的发什么……”
结结巴巴地说到一半,他便哑了声,想要给自己这张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嘴巴来上一巴掌。
这样说出来,不就像是他在撒娇一样吗?
撒娇这二字从他脑海里一出现,他又在心中给自己来了十巴掌。
寄无忧直想打个地洞钻走,但楚九渊却是轻轻一笑,极为平静地道:“师父这几日定是格外繁忙,万一身上没了痕迹,有外人想钻空子,可便不好了。”
寄无忧当即否认说:“我一个男子,又不女气,除了你,哪里还会有人想钻空子。”
“只是师父看不到罢了。”楚九渊将他脸颊边的发丝理了理,这才满意地放开他,“我去办事。”
寄无忧见少年走远,才发觉脸上热的像是敷了热巾,只能赶紧转移心思,靠着快步疾走迎上冷风降温。
他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去,绕过被几大门派所占据的主楼,来到了一处二层小屋脚下。
问天楼中人不可能与那些良莠不齐的普通门派同住,必然会住在别处——他抱着这样的猜想,才想着来到此地碰碰运气。
“找我?”
秦珅冷静又淡漠的声音由背后传来。
寄无忧环视四下,循声望过去,才发觉秦珅正在他背后不远处湖边的一颗老菩提树下,手执钓竿,倚树而坐。
钓竿一头随心所欲地垂入水面,四周少有动静,也不知挂没挂饵。
寄无忧走至一边,和他保持了些距离:“大早上就出来钓鱼?真羡慕你清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