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钻心’二字绝不是夸大其词,与疼痛一同降临的,还有这心口空荡荡的寒冷凉意。
少年们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项逐天,眼里尚且不含恨意,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他所谋害,但当他们颤抖着低下头颅,这才发觉自己胸膛中空空如也,早已被掏空了心脏,血管爆裂,鲜红喷涌,喷溅的满地满手满天都是……
夜半,静谧的银辉洒下。
寄无忧叼着根草芥,躺在破屋顶的瓦片上,以臂为枕,仰面朝天地赏月凝神。
从清晨应付完那五个少年起,阿月就状态不对,说他那把无妄剑在发抖,就久违地提剑离开,去悬崖边练剑去了。
一阵急而快的脚步声擦过草地,簌簌细声格外突兀地打破了宁静。
他余光望去,竟是看见白长卿紧绷着脸,冲到他屋前想要敲门。再一看,白长卿神色复杂,眉角还哗哗地往下淌汗,不知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会令他也如此惶惶不安。
白长卿扣门的手快要砸上破屋的破门时,寄无忧才开口出声,悠悠闲闲地说道:“师兄啊,大半夜的,鬼不来敲门,你倒是来敲门了。”
白长卿抬头一看见他,神色稍缓的同时,仍是急匆匆道:“师弟,你什么都别问,马上随我下山一趟。”
寄无忧飞身跃下瓦片屋顶,敏锐地发觉不对,向后退了一步,试探地问他:“师兄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要找我?”
白长卿想要强硬拽他的手缓缓放下,双眼眯成两道烦恼的缝,沉声质问道:“师弟,今日午时,你在哪里?”
“午时?午时……我好像是在书楼睡午觉呢。”
“午时就在书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