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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身离开,明明被囚禁的人是阿月,他却更像是要逃跑的人。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落荒而逃。

和问出“为什么你脸那么红”的白长卿打闹了片刻,寄无忧总算心情轻松多了。

如此紧张的时刻,门派中不止是他有麻烦,更是人人自危。而他……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说笑打闹,也确实算是一个奇掌门了。

但是一半打闹一半试探的过程中,寄无忧也隐隐确认一点——白长卿对于门派的喜爱,果真并非虚情假意。

这位与他颇有‘孽缘’的白师兄能为了门派的安危杀死前世的他,也能为了门派的安危奉献自己的一切。

寄无忧的直觉是这样告诉他的。

时候差不多了,白长卿似乎怕他不安心,将他送回上青峰后才离开。

登上山峰的那一刻,恰好是日落时,和秦珅的约定还不算迟。

秦珅坐在屋外的圆底石凳上,坐姿不痞却凶,夕阳的红黄光亮将他修长的身体分为明暗两界,让他看上去比平时还要严肃几分。

昨夜那份触碰发丝的温柔好像不复存在一般。

果然,是要说正事。

秦珅听到他的脚步声,头也不转,冷声开口:“我有事跟你说。”

“我知道。”

他点头。

秦珅深色的眼角如剑,继续道:“早些时候,我去了仙鸣峰一趟。”

寄无忧坐在桌边的另一个石凳上,默默听他叙述。

“每一个门派都有弟子名册,若是有谁离开门派,或是遭遇不幸,都会在弟子名册上写明。”秦珅淡淡阖上眼,“昨日死在你山下的那五个弟子的身份,我都已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