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趁着大师姐走远了偷偷问道:“陈医生,最近罗浮生怎么样了?”

陈怀瑾见状也偷偷地答:“人没事,就是他的性子实在是闲不住,最近伤好了不少,越加让人头疼。尤其是你上次受了伤离开之后就一直没了音信,臭小子就天天闹着要出院,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就差没把我办公室拆了。忙了半个月终于有了空闲,我来看看你,顺便也算给那个臭小子交差了。”说起罗浮生他就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天星倒不知道罗浮生会这样,只觉得陈医生口中的他有趣得很,不像是叱咤东江黑道的阎罗王,倒像是隔壁家调皮捣蛋的小男孩。“他没事就好。我最近不太方便出门,不然我一定会抽空去。。。”天星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陈医生却从中看出一丝无奈。

话音刚落,大师姐端着茶盏进来,恭恭敬敬地放到陈医生面前,然后在旁边坐下有些紧张地问他:“医生,天星的手怎么样了?这些天我们都小心看护着,生怕落下什么病根。”

陈医生小心拆了绷带,仔细看了她的无名指,而后问她:“最近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不疼了,就是觉得有点痒,又说不清是哪里。”

陈医生点头:“那也是正常,应该是骨头在长回去。看着恢复的不错,也没有错位的现像,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了。”而后他对大师姐说道:“十天之后带她来医院做个检查,要是结果好的话就可以拆夹板了。”

虽然是陈医生的吩咐,可大师姐也做不了主,最近九岁红对天星的态度虽然有所缓和,但终究还是没有松口解了她的禁足,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天星,然后推说是得等九岁红回来之后再定夺。

几句话说下来,陈医生也隐约发觉天星如今的处境并不如意。

送走了陈医生,大师姐等九岁红回来的时候关起门来商量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到时候由九岁红和段天赐两人一起陪她去医院复查。

天星听了也只是笑笑。他们父子两人提防她与罗浮生接触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假如说是单纯地担心她被罗浮生洪家二当家的身份连累,她却觉得有些过了。可不论怎么说,他们到底还是让她出门了,只要能去医院,就有可能见到罗浮生,哪怕只是远远的望一眼,她也觉得满足了。

可时间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盼着它慢些走,它就溜得越快,可越是希望它快点过去,它却越是像个闹脾气的乌龟一样趴在原地不肯动弹。天星觉得这十天过得比之前的半个月还要漫长的多。

好不容易盼到了日子,天星在九岁红和段天赐的陪同下到了仁爱医院,可就算她从进门开始就处处留心,也没能从来来往往的医患中找到罗浮生的影子。陈医生只说他已经能下床活动,却没说他是不是会出门走动,今天大概是见不到了,她难免有些失落。

“天星,你怎么了?”天赐察觉到她的情绪不似刚出门的时候那样高涨,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手伤,“你别怕,之前陈医生已经说过你的手恢复得不错,最近我们也是按着他说的没有丁点含糊,这伤一定能完全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