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可耽搁,道长快快上车吧。”姚汝能招呼道。
明面上说的是迁居山中休养生息,实则是贬黜的意味,李泌一行三人只配了一辆马车,两名车夫,连护驾随侍都没有。檀棋扶着李泌提衣上车,身后张小敬大声伸了个懒腰,劈手抢过姚汝能的马:“马车坐不惯,还是骑马舒服。”
“哎这是我的马…”
“一匹马都给不了吗?去华山一路山高路远,就这么点人,你家贵人就不怕我坐马车里把李道长挤着了?”张小敬好不无赖地说着,死死堵住姚汝能的嘴,“行了,休得多言,马归我了。”
“张小敬!你不讲道理!!”
檀棋把李泌扶上车后,飞快地把帘子放下,关上车门,仿佛如此就能阻绝外面两个争执不休的聒噪鬼。
李泌手握拂尘,仍在因太子的安排愁眉不解:“檀棋,昨日是姚汝能去的靖安司吗?原话是如何?说与我听听。”
檀棋复述了一遍昨日种种:“当时姚汝能说只给张小敬两条路,一个流放,一个修道,任谁也会选轻快的,”檀棋愤愤不满,“张小敬自是巴巴跟上来了。”
李泌沉吟一会儿:“他…听了姚汝能说完之后直接选了吗?”
檀棋转转眼:“嗯,公子是看出了什么?”
李泌反问:“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