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悠闲理应不让人来打扰,可非有一个人不识好歹。

李泌听竹叶沙沙几声响,再睁眼时,张小敬已经站在水边了。浑身赤裸的小道长眉心一抽,不动声色地往下一沉,把肩膀都浸进水里。

“你进来作甚?我吩咐了檀棋,不让人进来的。”

“山上统共就三个人,一个是你的贴身女俾,一个是你的忠诚良将,你还怕人偷看你洗澡,毁你清誉不成?”张小敬蹲下来,俯视着李泌沾着水汽的脸,揶揄道,“况且咱俩又是什么关系?檀棋不能进来,我还不能吗?”

李泌耳尖冒红,“胡言乱语,快快出去!”

张小敬哼了一声,掐住李泌的下颚强迫人抬头:“你我都是男子,该有的不该有的谁都一样,我怎么就胡言乱语了?”张小敬捉挟地压低了声音,“还是说小狐狸你的‘怕’另有所指啊?”

李泌对张小敬的轻佻向来没有治敌之法,眼下也只能拍开张小敬的手,速速退到了潭水中央,眉头拧得紧紧的,“李某从无与人共浴的道理!你给我出去!”声音带着颤,像是被气到了又像是害羞了。

张小敬眉头一跳,心底里泛起些不悦来,他自认为和李泌已经是捅破窗户纸的关系了,李泌清心寡欲,他也不爱强着来,这么长时间,除了偶尔讨个吻,抱一抱,软磨硬泡才换来片刻的耳鬓厮磨之外,就再无亲密的举动,张小敬心里憋得慌,又怕逼急了狐狸,一忍再忍三忍,眼下李泌还这般避他如蛇蝎,着实有点不想忍了。

张小敬目光一冷,解了外袍蹬了鞋,跳入水中,一步步往李泌走过去。李泌万万没想到张小敬会下水,水里这么大点地方,他又不敢上岸,只能一点点被人逼到岸边,夹在张小敬和硬邦邦的山石之间。

张小敬把人圈在胸前,双臂按在石壁上撑出一个小圆,紧贴着李泌的身体,小狐狸散着发,发梢飘在水面上,挡住了水下一片白嫩嫩的好风景,又隐约露出几分旖旎的风情。李泌双手挡在胸前推着张小敬,浑身紧绷着快缩成一只虾米,可张小敬还不依不饶地挤过来,衣料随着水纹撩拨着他,又痒又臊。

李泌狠狠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还算有威仪的话:“张小敬!你别欺人太甚!松开我!”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张小敬歪着头看他,眼眸幽深映出李泌羞愤的脸,趁人不备猛一欺近就衔住了李泌的嘴唇,大掌包着后脑把人压向自己,牙齿轻咬着唇瓣,舌尖探进去顶开齿缝,卷起瑟缩在里面的小舌万般吮吻。李泌哽着嗓子急喘了一声,周身都颤起来,舌底的软肉被不停拨弄,口中涎液受不住的溢出来,张小敬吻得又凶又深,全不似平时那种和风絮语的轻吻,直叫人糊了脑子懵了心,连呼吸都滞住。李泌掐着手心,拿手腕去推,用尽了全力于张小敬来说也不痛不痒。

一吻方休,李泌憋红了脸,头晕目眩,手脚都软了,却还不忘半仰着身子拉开距离。张小敬饿鬼般的盯着人满面飞霞,忍不住又在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李泌又是一推,“你你你”不知是喘的还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全。张小敬恶劣地笑:“许久没亲了,味道还是一样好。”羞得李泌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张小敬把那只拳头包进手心,贴在胸上,又软下声音来卖乖:“你总躲着我,我能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个没有公事、没人打扰的地方,你赤条条在我跟前晃,还不许我见色起意吗?”

“谁赤在你面前晃!明明是你自己、自己钻进来的!”

“是了,”张小敬脸皮城墙厚,“我不钻进来怎么看得见这样的好风景?”李泌气结,侧着身斥道:“亲亲也亲了,你该松手了。”张小敬不但不退,反而把人掰正过来,一条腿径直挤进李泌的腿间。潭底的石头湿滑,李泌被张小敬吓了一跳,脚底一空,整个人都往前歪去,下身就这么骑上张小敬的腿面,从不示人的地方和外裤的布料摩擦起来,竟生出些令人腰酸的异感。

张小敬顺势把住李泌细窄的腰身,上面触感好得很,摸不到一丝赘肉,顺着腰窝往下滑去,掐住两瓣柔嫩的臀肉。李泌羞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狠狠说道:“张小敬!张小敬!你、你!!!”

“有件事实在拖了许久,不办不行,择日不如撞日”张小敬揉着那两瓣小而圆的肉团,长臂一伸,把李泌压在怀里动弹不得,手上伸出一指往当中的小穴戳去。李泌马上就明白了张小敬要办的事,心里一跳,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不可!不可,我是修道之人,不能”

“不能如何?”张小敬叼住薄薄的耳廓,极是沙哑地说道,“不能破金身?小狐狸,你修道不问六欲,可我不是,”小穴张开一点含进张小敬的手指,冰凉的泉水灌进去一点,把李泌激得差点跳起来,“像你这样的修道仙子的金身,正适合我五尊阎罗的口味”李泌闷闷叫了一声,手指扯着张小敬的衣衫却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后穴接连被塞进指头,和着泉水搅动肠肉,又痛又涨,忍不住带着几分哭腔喊道:“张小敬!不可!”

难得的悠闲理应不让人来打扰,可非有一个人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