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家丁叹道:“可怜,快进。”

这回他可不敢擅离职守帮木耳运米,宁可让木耳一袋一袋慢慢搬。木耳不笨,假意扛一袋,进门就往树边一丢,到府中找王允算账才是正室。

好在宿主严阿七从前就八卦,把司徒府里的路摸得透透的,不多时木耳就来到王允内室的门前。

王司徒的内室设在府中僻静角落,竹林环绕,清静雅致,空气中弥漫着叫人身心俱静的花木草香。

王司徒的灯影打在糊门纸上,里头就他一人。

木耳不敢擅入,躲到一边,悄悄用手指头沾口水捅破窗纸,看看王允里头到底做什么。

他在练字。一手执笔,一手抚袖,笔势流畅,足见心头愉悦。

房中真的再无旁人。

木耳放心地边吹起口哨,边推门进去。

就算王允有点精神壁垒吧,等他喊抓刺客的时候,赶来的府中护卫也能被木耳的哨音迷惑,反倒成为木耳的助手。

王司徒旁若无人,下笔如风。

木耳吹半天口哨既无人来,王司徒也不搭理,尴尬得很。

王允自顾自把笔下的字写完,抬头:“严阿七,你还敢回来?”

木耳好生奇怪,王允这厮莫非暗地里也是个幻术大师,不然怎地吹半天不见他有半点动静。

王允神色坦然:“老夫十三岁起便不闻外事,你那妖术惑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