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些考虑,目前我还不能对外公布这份报告中的细节,而我们之间有关此事的谈话,包括你的父母在内,你也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水门坐正身体,严肃地盯着鼬,语气凝重,“银狼对待你的态度,也许会和对其他人是有所不同,你需要做好准备。此外从今天起,一旦有人带着不明动机接近你,不论他是谁,你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鼬发现他们已经走在了通往木叶正门的大道上。余光瞥去,银狼正沉默地走在他的左边,落后半步;头戴面具,兜帽拉低,斗篷扣得严严实实,将秽土之身牢牢掩盖在衣物之下。

然而尽管如此,鼬也依然能感觉到,对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自己——或者换个词说,监视。

会是水门的命令吗?鼬并不这么认为,虽然忍者的严谨使他习惯于任何事都不去做百分之百的肯定。当天四代目火影对他的叮嘱,最后一句明显已经与银狼的事情无关,而是针对他个人的。这一切肯定是由那份报告所引起的,所以……会是另一个世界的他遭遇了什么变故,最终为一族招致了灭顶之灾吗?

从意识到银狼在监视自己之后,这个念头就一直盘旋在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心头沉甸甸的,惹得止水三番两次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他很想直截了当地询问银狼,搞清楚那份戒备究竟从何而来,但他也明白自己绝无可能得到回应。

来他家住了两天,这位转生者寡言得可怕,但面对富岳和美琴时好歹能礼貌对答;而他明明与银狼相处得最久,可对方面对他时除了公事之外,却完全无话可说,拒绝交流,与带土临走前向他所描述的、平易好相处的形象大相径庭。唯一能得到区别对待的是佐助,鼬可以明显地看出,银狼在面对自家弟弟的时候总会温和很多。结合水门说过他在另一个世界曾做过佐助的老师,这一点倒似乎不难理解——

“哥哥!”

一声呼喊将鼬再次拉回了现实。抬头看去,他们已经走到了大门附近,而从门里迎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佐助。“多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你们怎么才回来?”

“抱歉,今天晚了点。”鼬说,打量着佐助的穿着,“你要出门?”

“嗯,我已经吃完饭了。”佐助点头,“鸣人说火影岩山顶的树林里有座废弃的木屋,今晚牙和鹿丸他们要去那儿探险,叫我也一起去。正好顺路,我就想着来这边走一趟,看看能不能遇见你们。”

正说着话,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收敛了话里的兴奋,微红着脸移开目光,有些支吾起来,“这……这种幼稚的事,我本来是不感兴趣的,都是那个笨蛋偏要拉我去!”

鼬笑了起来:“去和朋友们一起玩也没什么不好的,当你们明年从学校毕业,以后可就没这么悠闲了。”他伸出手指戳了下佐助的额头,后者“哎呦”一声退了一步,“但是要记住,不能走得太远,不要离开戒严令规定的范围。明白了吗?”

“嗯!”佐助乖乖点头,向他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走了!”说完又看了眼银狼,便转身朝着来路跑远了。

鼬含笑望着弟弟的身影渐渐在远处缩小成一个黑点。就在这时——“火影岩山顶的木屋……我记得那里是暗部的一个临时集合点。”

这还是银狼头一次主动和自己搭话。鼬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是,所以去那边应该比较安全,一旦发生意外,也可以让他们直接进入通往指挥部的密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