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蓦地传来一阵刺痛。带土闭上嘴,在鹿惊身旁沉默地站定。
被鸢带走的第三天,木叶为卡卡西举行了葬礼,那时带土正在前往音忍村的路上。因为没有尸体,无从筑坟立碑,所以能做的也只有在慰灵碑上刻下他的名字。带土从音忍村归来后,虽然带回了卡卡西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但那毕竟只是大蛇丸的一家之言,出于谨慎水门并未向外公布,也没有立刻修改慰灵碑。却不曾想,现在倒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将视线从慰灵碑上收回,带土向身旁的男人投去一瞥。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在属于他的那个世界里,另一个旗木卡卡西的名字,大概也早已被刻在这块碑上了吧?
还是说在他还活着的那些日子里,他也曾频频拜访这里,缅怀故人?
“呃……带土?抱歉。”这时鹿惊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带着歉意望向他,“我没注意到你来了。”
“你……从前经常来这里怀念我们吗?”带土试探着问。
隔着暗部面具,他看不到鹿惊的表情,但后者似乎愣了一下。“嗯,”回过神来,转生者回答道,“不过绝大多数时候只是来看带土。水门老师、玖辛奈和琳有墓可扫,父亲……”他蓦地顿住,突兀地改口,“只有带土的尸体没有找回来,所以我只能来这里凭吊他。”
说起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微微有些异样,但带土并没有听出来;他正想着昨晚无意中听见的父子对谈。
给村子带来巨大损失的罪人——如果朔茂是以这个身份自杀的话,很明显,他的名字将不会被刻在慰灵碑上。
“对……对不起。”他抓抓头发,支支吾吾地说,“昨天对你是那个态度。我不是在针对你,只是……”
“没关系,”鹿惊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理解。经历过这种事,总得需要一段时间疗伤,慢慢地走出来。如果我的存在会对你造成困扰,以后我可以都戴着面具,或者搬去别的地方住也可以。”
带土忙说:“不用!面具也不用戴!我会自己处理好这一切的。而且……”他垂下眼帘,再次望向那名字,“我想,卡卡西应该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尽管直说。”
“谢谢,我会的。另外还有一件事……昨晚我不小心听见了你和朔茂先生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