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么惊讶，西弗勒斯？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米勒娃不可能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还不告诉我——毕竟，能让飞天扫帚出问题的魔法绝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恶作剧魔法。”

“我——”斯内普迟疑了一下，“我不能确定是谁。”

“那就说说你怀疑的人。”校长果断地道，目光柔和温暖，“坐下来说，西弗勒斯。我可不想你回去偷偷抱怨我这个老头子连椅子都不让你坐——那可实在是太过剥削教员了，不是吗？”

他挥挥魔杖，在年轻男人身后变出一把柔软的扶手椅。

邓布利多的话让斯内普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看上去会做‘背后偷偷抱怨’这样的事情吗？不过他还是按照邓布利多的指令坐了下来。

“我怀疑是奇洛。”他说，目光没有对上老人投过来的视线，“但是我……没有证据。”

“噢，我想目前来说证据并不那么重要，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着，也在他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手肘架在桌子上，手指自然地搭成一个尖尖的三角形。这是他陷入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人目光逐渐地放空了，像是陷入了什么复杂的思绪，就连面前魔药教授几度欲言又止也没有发现。

斯内普犹豫了一阵，抬起头才发现邓布利多已经出了神，一时半会也没有继续说话的迹象，索性耐下心来坐在座位上等着。

“抱歉，西弗勒斯，”校长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一位客人，顿时有些歉意地笑起来，“我们之前说到哪儿了？”

他想了想：“是的，如我之前所说的，证据现在并不那么重要——西弗勒斯，重要的是保持警惕——你我都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什么。”

斯内普确实知道——魔法石和波特，关于这个，他们早在这个学期开始之前就讨论过。但男人没有很快答应下来，他的手搭在两边扶手上，身体向着邓布利多倾了倾，深色的眼睛里显示出了一点难得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