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面颊顿时涨成了一种因为受到羞辱而恼怒的红色。“你知道我什么也没藏，穆迪，”他低声地，恼火地说，“你不是亲自把我的办公室搜了个底朝天吗？”

“这是傲罗的特权，斯内普。邓布利多叫我密切监视——”

“邓布利多恰好很信任我，”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相信是他吩咐你搜查我的办公室的！”

“邓布利多当然信任你，”穆迪吼道，“他是一个很轻信的人，是吗？总认为应该给人第二次机会。可是我——我认为有些污点是洗不掉的，斯内普。有些污点是永远也洗不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斯内普的面颊唰的一下白了下来，他猛地用右手抓住左胳膊。

作为老傲罗的穆迪自然知道他的左胳膊上有什么，斯内普的动作显然让他感到快意，他大笑起来：“回去睡觉吧，斯内普。”

“你没有权利支使我去任何地方！”斯内普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去抓黑魔标记，明明邓布利多早就表明了他并不认为黑魔标记能代表些什么……“我和你一样有权在夜里巡视这所学校！”

“那你就尽管巡视吧，”穆迪说，“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在漆黑的走廊里碰到你……顺便说一句，你的东西丢了……”

斯内普低下头看向穆迪指着的羊皮纸，觉得自己曾经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它。慢慢地，他想到了什么——去年，波特溜到霍格莫德去玩的时候——

“羊皮纸飞来！”

“我弄错了，”穆迪说着，将羊皮纸折起来收进口袋里，“这是我的——一定是我早些时候丢的——”

斯内普没管他说了些什么，他看了看费尔奇怀里的金蛋，又看了看穆迪收起来的羊皮纸——

“波特。”他轻声说，脑袋里将一切联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