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安慰了芙洛特一会便觉得身体乏累,也见芙洛特并没有像传闻那般卧床不起,只是悲伤过度罢了,早晚有一天会走出来的,于是也就不太担心便打道回府了。
然而没被纳西莎看见的是,原本在床上虚弱且无神的芙洛特,却在纳西莎出了门后猛然止住了哭泣,取而代之的则是眼里泛起一阵阴狠。
芙洛特赤着脚轻轻的下了地,一步一个脚印缓慢的走向梳妆台,打开了纳西莎替斯内普带给她的盒子,红木盒子里除了一瓶无色的魔药外并无其他,芙洛特轻轻拿起玻璃瓶,对着月色抚摸着瓶身,小瓶子底下“霍格沃茨”的字样迎着月色印进了芙洛特的眼睛里,她的嘴角残忍的勾了起来,呵,世人只知道她的儿子夭折,却没人知道她的儿子是被他的亲爹炼化了;世人也知道她芙洛特丧子后伤心欲绝,卧病不起,却没人知道她只是被迪兹莱尔从外往内封到了庄园里出不去;世人都以为她那个“好”丈夫失了孩子,伤心欲绝不愿回庄园面对,其实真相则是有她这么一个誓死要弄死他的人,他哪里敢回来?不过今天,哪怕你迪兹莱尔逃到天涯海角,我,芙洛特,也要让你这畜牲后悔活在这世上!
这时,梳妆桌上一本绿皮的笔记本突然闪出一道光,但很快又熄灭了,芙洛特将身体移动到绿皮笔记本前,没错,这本子正是那回在颠倒巷博金博客那里买的联络本,只是曾经的两本却只剩下如今的一本,至于另一本自是在正联络芙洛特人的手里。
芙洛特轻轻翻开笔记本,上面只有用花体写的工工整整的一句话:“准备好了。”
芙洛特拿起手上的魔杖,在本子上写道:“我来了。”随后这几个字伴随着一道金光从纸上消失不见。
芙洛特将本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又在一次拿起桌上的小药瓶,拔开塞子,想也不想的直接将里面透明的液体倒在了地上。
其实斯内普给她的根本不是养身体的药,不过是水罢了,重要的是瓶子,这是能放她出去的――门钥匙!
……
在英国的另外一处――普林斯庄园,如今已经一改往日的荒废,已经被新主人收拾的井井有条,但此时的地下室却等待着一场即将而来的祭奠。
斯内普负着手,如同一座雕像一般站的笔直,好似在等什么人,他的眼睛凝望着祭坛蜡烛的火苗,心里却思索着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又想起了那日在勒斯特庄园发生的事情:
因魔力暴走晕过去的芙洛特刚从醒过来便激动的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在一旁看护的斯内普见状赶紧上前想要将芙洛特拉起来,却被芙洛特拽住了,发疯了一般问道:“那个畜牲呢!那个畜牲呢!我要杀了他”
“他跑了,你先别想这个了,先起来。”斯内普本可以不管这裆子事的,更是可以将芙洛特放回沙发上就走,但毕竟这人是与他经历过生死的,也是替他挨过一下的人,如今又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他很难说服自己冷漠的不去管,无情无义的将同伴扔在这里。可他没想到的是,在未来正是因为他的这次心软与义气,引发了后面那一系列的事情,以及与眼前的人产生了莫名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