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微妙的气氛在这群团伙中蔓延。

变故发生的很快，只见原本理应是一伙的人似乎是发生了内斗, 开枪互相射杀了起来，又是几声枪声，只剩下了最后两个人。

“不，不，别杀我……”

被打中了手腕，枪从手中脱落了的男人眼中涌出泪水，他原本戴着的头罩早就取下来了，跪在地上害怕地看着面前这个举着枪对着自己的人，拼命求饶着。

“我们是同伴啊……”

“同伴？”

依旧还戴着面罩的人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有种独特的风格，含糊而快速，透着一种神经质的感觉。

“对，对，我们是同伴，我只是想活下来……”男人连忙点头。

“呵呵，呵呵呵——”

面罩人突然笑了起来，只笑了几秒陡然停止，叹息般地道“噢，是的，我们是同伴——”

男人眼中面露希望。

砰！

枪声响起，原本跪地求饶的男人瞳孔放大，身体无力地朝后倒去，接触到地面的瞬间，血迹从他额头中心的枪口自身下蔓延开来，鲜红刺眼。

“真有趣~”

面罩人尾音上扬，转身上了公交车的驾驶座，踩下发动，然后就像是之前那么进来一样，又开着车从缺口倒退了出去，伴随着他的神经质般的大笑声，远离了银行。

开着车的面罩人根本不在乎什么交通规则，他在街道上一路横冲，直到他从后视镜注意到那个滑翔而来的身影。

那个身影一身漆黑，背上张开着黑色的飞膜，好似一只巨大的蝙蝠。

大部分时候，蝙蝠侠都是在夜晚出现，但是在出现严重的问题时，他偶尔也会出现在白天里。

面罩人身体颤抖起来，他紧紧握着方向盘，含糊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

“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

他快速地重复着这个称呼，令人惊异的是，他的声音里根本没有害怕，反而是难以理解的激动，这种激动让他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公交车在街道上开始歪歪扭扭起来，行人们惊恐地躲避着它。

细细的笑声从面罩底下发出来，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压低了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同时还有抵在他的后脑勺的枪口，笑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