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应该是在场的所有彩虹之子中对尤尼最为照护的,除此之外就只有可乐尼洛对她的态度还算关心,其余众人如玛蒙和斯卡鲁,都只在葬礼晃了一圈便离开了,前者是对谁继承了大空奶嘴的这个事情毫不在乎,后者则是因为说错了话被里包恩追着锤了满头包,迫不得已提前退场。
而拉尔米尔奇身为半个彩虹之子,虽然也听从里包恩的召集来到了这里,但本质上她与艾莉亚却并不熟悉,因此整个继承仪式的过程中都缩的远远的,并没有想上去混个脸熟的打算。
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虽然今天因为与白兰的那一场偶遇让我有一段时间的心情不佳,但总归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心情反复,自我调节是我这些年来最拿手的事,比起被对方的话语所困扰,我更多的还是将注意力投入到了当下的时间里。
黑|手|党世界特有的彩虹之子素来被誉为最强的七人,除了同样身处彭格列门外顾问组织的里包恩和拉尔米尔奇以外,我唯二算得上是熟悉的就只有巴利安的玛蒙,以及一平的中国师父风。
真要说起来的话,风应该是当代七人中脾气性格最好的一位,我当年因为帮助一平办理入学手续而偶然与他结识,由此意外的发现了他竟然很好相处。虽然在长相上极像云雀的缩小版,但为人处世却端方和善,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温雅柔和的气质,令人过目难忘。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天生就是会被温柔的人所吸引的那一类也说不定。因为不管是纲吉也好,还是风也好,每次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内心总是会感到平静与宁和,那是一种由内而外产生的、仿佛被对方所展露的气质安抚的感觉,虽然有些奇妙,但我的确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正是因为如此,即使平日里分处在不同的国家,但我仍然坚持着与风的通信,对方身为我认识的人中第二个电子用品苦手,对于这种古老的传书方式情有独钟,我便也配合着他。
在一平升入初中以后,风便已经离开日本,从那以后我时不时的便会收到他寄来的印有山川河流、名花草木的明信片,他说那是中国的景色。我从大学毕业后便跟随纲吉来到了巴勒莫,除了在第一年里游览观赏过几个意大利著名城市,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困居于这一片小小的庄园之中,很难得会见到这样的风景,心中不禁产生了向往,很想去亲眼见一见他口中的国度,但却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为此,我始终觉得自己的人生留有遗憾,总觉得有哪处不够完整。不过好在,现如今这点遗憾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拥有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人。
我有了我的光。
继承仪式快要到达尾声的时候,我们也差不多要准备离开了。许久不见的迪诺就在这时凑了过来,头顶的灯光打落在那头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上,连带着他嘴角的弧度都变得明媚了好几分。
就像是个遇到了久别的老友而分外兴奋的大孩子一样,迪诺跃跃欲试地向纲吉发出了邀请:“难得有这种闲下来的机会,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阿纲?”
这师兄弟两人在性格上到底还是有些相似,纲吉在对方出现的一瞬间唇角便噙上了柔和的笑意,欣然点了点头,应允道:“好啊,我请迪诺さん吧。”
“这不行,怎么能让我亲爱的师弟破费呢?当然是我请客了。”迪诺立刻反驳。
纲吉张了张嘴,似是还想再争取一下,然而话还没出口,却听见旁边的里包恩微微一笑,表示“终于见你良心发现一次”,随即便无辜地说:“既然如此的话,我身为曾经的家庭教师,是不是也不好缺席呀。”
迪诺:“……”
当然是了,难道他还敢说不是吗?
我忍着笑看这师徒三人插科打诨,余光中看见风晃着长长的袖子蹦到了我们中间,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只是微微一笑,眉目间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我本以为他也是来蹭饭的,刚想主动开口邀请他,却见里包恩拉了拉帽檐,朝他看了一眼:“要走了吗,风。”
“是的。”风浅笑着颔首,“事情已经结束,我差不多也要离开这里了。”
诶……?
我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么快吗?”
“因为来之前和一平约好了,要回日本看她。”
风说着,便两只手合拢在身前,向着我们礼节性的一拱手。
而做完这一切以后,他便风轻云淡的放下了双手,侧目朝我莞尔一笑,声音温和又宁淡:“恭喜你,夏莉。”
他这喜道的突然,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一怔,唯有里包恩勾起唇角,似乎并不意外。
里包恩应该是在场的所有彩虹之子中对尤尼最为照护的,除此之外就只有可乐尼洛对她的态度还算关心,其余众人如玛蒙和斯卡鲁,都只在葬礼晃了一圈便离开了,前者是对谁继承了大空奶嘴的这个事情毫不在乎,后者则是因为说错了话被里包恩追着锤了满头包,迫不得已提前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