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此事!秦老贼,你怕不是恶人先告状!”

张老爷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快,胖胖的身躯立刻怼到秦老爷面前,那叫一个灵活。

张生立刻为自家老爹摇旗呐喊,显然这事儿他没少做。谭昭伸手将张生从后背上撕下来,前头背着个剑匣的道人已经转过身来。

这道人年约三十开外,穿着朴素,剑眉星目,眉宇间自有一股浩然正气,只他脸上毫无表情,常人一瞧便觉此人不好相处,只听得他开口:“在下燕赤霞,敢问道友?”

同道中人啊!

谭昭下意识看了对方的周身,只见一股剑意凛然的清气:“祁山观,司阳。”

燕赤霞一听祁山观,心下便多了几分信任,这祁山观在安徽江浙一带名声不小,乃是道门正宗,只这位司道友身上帝皇之气如此厚重,莫不是皇室宗族出身?这也不对,便是皇子,也不该有如此浓郁的帝皇之气。

谭昭一瞅对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发光发热大灯泡”的身份被人看出来了,哎,做人难,做道士更难啊。

“敢问司道友,这张生可遇上了什么麻烦?”

看来这位燕道友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谭昭心下也放轻松了不少:“狐鬼,一只已开了杀戒的狐鬼。昨日我见张宅妖气四溢,便入内探查,正见一狐鬼欲取张生心脏,我将她赶跑,只她已开了杀戒,恐怕还会伺机而来。”

“开了杀戒的狐鬼?这可有些麻烦了。”

“如何麻烦?”张老爷冲了过来,显然刚才谭昭和燕赤霞的对话,其他人也都听见了,就是因为听见了,知道涉及鬼怪之事,这场掐架才算是停了。

“狐狸修行,向来比旁的兽类简单一些,狐狸精死后成鬼亦是自然,且她开了杀戒,吸了男子精气,恐怕实力非凡。”燕赤霞眉头轻轻皱着,“这狐妖修行多爱惜羽毛,你们究竟做了何事,竟引得此妖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