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旁边的臭和尚开口:“范生是个书生,人际交往并不复杂,他前三年都在守孝,并不赴约参加诗会,只在家中清贫度日,倘若是匪贼,也不会去找家贫的范家,甚至不会去那条巷子。”

“没错,不过在这之前,范家可不穷。”谭昭将李夫人所说一一道来,这么一番推下来,矛头就只指向了一处——赵家。

法海听罢,沉思片刻,道:“如今说来,赵家与范家显然有些龃龉,如此情况,却传出了要结亲的传闻,实在说不通。”

小青不由得腹诽:你一个出家人,竟也懂这些?

“还有就是范家老爷身死的事情,衙门的人查不出来,范家吃了闷亏,不仅人死了,货和钱都没了,我打听过,赵家就是从那时候生意突然起来的。”

法海突然开口:“咱们去探探这赵家!”

赵家住在城北,坐北朝南的大房子,这风水顶顶的好,这生意自然做得也不错。前些年的时候,只有一家染布纺,如今已经开了好几家成衣店,生意都拓展到了府城。

虽称不上钱塘第一富贵,但绝对不出前三。

这钱塘县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凭谭昭他们三人的身份,恐怕是登不得人家大门的。不过进不去,在外头看看还是使得的。

“怎么样?你都看了有小半柱香了,看出来什么没有,那白墙都要被你看出个窟窿来了。”

谭昭不理小青,转头看法海:“大师?”

“没找错地方。”

说着,法海便提着降魔杵上前敲门了,谭昭竟也没有阻止。

小青眼睁睁看着那臭和尚被人礼貌的请进去,眼睛都看呆了:“那我们不进去?”

谭昭摇了摇食指:“不是‘我们’,而是老夫,钱塘县应该只有极少人不认得老夫,老夫进去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