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永淳公主,正在对镜垂泪。

说出和离二字,远比她想象中的要痛苦许多,她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一个秃头驸马的,可在看到痛苦的谢诏答应她时,她的心狠狠被揪住了。

或许,她对驸马……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他除了头发少点,生得俊朗,脾气也好,温润如玉,学问也不错,跟她的口味也很相似,会不时给她带小礼物,也会包容她。

她真的要,放弃他吗?

驸马他性情平和,是不是她和李嬷嬷都误会了?

想到这里,她擦了擦泪水,唤了一声:“驸马他,可曾回来?”

侍女脸上神色仓皇,不敢回答,永淳公主见了,立刻就明白了,他……约莫是被自己伤了心,想到此,她又有些想哭了。

刚好此刻,李嬷嬷来了,侍女立刻感激地退下。

作为“洗脑高手”,李嬷嬷再次对着永淳公主施展起了本事,而这一切,都落入了锦衣卫的耳中。

半个时辰后,这份对话一字不落地出现在了白浚的面前。

白浚的神色有点难看,他只翻到一般,就立刻去找了指挥使骆安,骆安看了一些,立刻换上官服进了宫。

朱厚熜刚从后宫慰问回来,丽嫔怀了孕,他要再不去,皇嗣都快掉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实在有些不郁,抬头看到那副大大的“青词”,这才想起了高中元好像一上午都没出现了。

“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