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 又对着谭昭厉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就说本公主的家事就不劳烦锦衣卫出手了,本公主自会进宫禀明皇兄的。”

……公主殿下, 您还记得您在被关禁闭吗?

刚好还没等他开口, 白浚就回来了, 听完属下的汇报, 立刻硬邦邦地开口:“公主, 请恕卑职不能答应。”

“你敢!你就不怕本公主摘了你的脑袋吗!”

白浚拱了拱手,然后示意属下将李嬷嬷的尸身搬走,一副你有本事就来摘我脑袋, 没本事我就先走一步的模样,可以说是钢铁本钢了。

永淳公主本就大怒大悲,被这么一激,也不顾什么禁足,直往宫里去。

刚好半个时辰前,朱厚熜也收到了谢诏“杀害”公主身边人的消息,以他对妹妹的了解,自然明白永淳是要进宫闹一场的。

“让她进来吧。”

这兄妹关系,当真是一次比一次紧张,朱厚熜情绪莫名,但总归不痛快就是了。

“皇兄,臣妹愿与驸马和离。”

朱厚熜轻轻捻着一块暖玉,轻哦了一声:“什么理由?”

语气带着关怀,永淳公主当下鼻子就酸了:“谢诏他不停人劝也罢,居然愤而杀人,李嬷嬷是臣妹身边的老人,那些锦衣卫却丝毫不顾臣妹的面子,硬是当着臣妹的面子将李嬷嬷的尸身拉去了锦衣卫所,皇兄,请皇兄替臣妹做主。”

“竟有此等事?”朱厚熜站起来,下去将妹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过区区一介奴才,打杀了就打杀了,值得动这般大怒吗?”

“李嬷嬷她不是旁人,她是臣妹的奶嬷嬷!”

朱厚熜退后一步,他自然明白永淳的意思,于是从善如流道:“那么也简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如此,便按永淳的意思办。”

“来人,速去缉拿谢诏归案,生死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