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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元,你说张鹤龄是怎么死的?”

“旧疾复发,怒急攻心而死。”

“也就是说,气死的?”朱厚熜的声音,显然带着十足的玩味。

谭昭笔直站着,却并没有开口。

“笑话!”

两个字,完美阐述了张鹤龄在嘉靖帝心中的印象,皇帝看上去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但到底有没有生气,就不得而知了。

张鹤龄一死,众人都说他以死明志,朝堂上也出现了替他说话的声音,话里话外,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张家留个后,宫里的太后尚在,仁德治国之类。

倒是挺会替他做人情,朱厚熜呵笑一声,他都亲身入了这局乱棋了,此时退让,与不战而败有什么区别?

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于是朱厚熜非常骚操作地将弟弟张延龄也给杀了。

锦衣卫本就是抓捕权审判权处置权三权一体的,牙行案张家兄弟所犯铁证如山,又有皇帝亲下口谕,处置个虚职锦衣卫同知自然不在话下。

等外面的人知道张延龄死的时候,张延龄的尸体都凉透了。

谭昭:……陛下,您还能再叛逆一点儿吗?

于是他悄悄问白浚:“张延龄真死了?”

白浚回了一个无可奉告的眼神。

哎,现在玩权谋的人都心脏啊,谭昭开始概叹自己一颗水水灵灵的小白菜为什么要承受这份沉重,还没概叹完,就被拉去公主府当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