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谭昭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他从不做无用功,便道:“公主容禀,不知那李嬷嬷近些年,可有送公主什么礼物把件吗?”

这问题,其实是非常僭越的,永淳公主当即发怒:“高中元,你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这么同本宫说话!还不快走!”

“公主莫怪,草民告退。”

说退,就立刻退下了,溜得比谁都快。

两人说话的时候,冷宫的宫人都守在殿外,高中元离开,宫人们没有传唤也不敢进去,永淳公主一下颓然地倒在软榻上,眼角渐渐有了湿意。

她究竟是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的?

明明她是大明朝最尊贵的公主,她一母同胞的皇兄是君临天下的陛下,手掌大权,她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才是。

眼泪划过永淳公主的眼角,落入黑色的鬓发之中,她哭得累了,又吃得少,慢慢就睡着了,不过连睡梦中都在流眼泪。

谭昭:……某种程度上,这对兄妹俩的心都非常大。

永淳公主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她唤来宫人洗漱,谭昭一直呆在冷宫外头的屋脊上,及至晚上掌灯时分,他终于等到了想看到的东西。

而另一边,帝皇也召见了他的心腹手下们。

抓住了一个张泉,由此牵扯出来了张家和其他一些人,这个时候,锦衣卫庞大的情报库就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如今不过才几日,所有的陈词都放在了朱厚熜的案几上。

朱厚熜略略翻了一些,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却轻易能连起一些不错的利益网,但对于帝皇而言,这些利益网还是太过小打小闹了。

他很快丢开,看了下面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