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应该还算是人的,唔,应该是。”谭昭“安慰”道。
谢诏听了更加害怕了。
白浚正在突破,谭昭自然不急着破阵,里面的人不想出去,外头的人没有带领也进不来,谢诏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手上的伤口都结痂了,一直闭目的白浚终于醒了过来。
“师傅,你……”
既然入了道,白浚自然也能看到了,他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而脸的旁边,是半张熟悉却略带扭曲的脸。
“阿浚,你很好。”
白浚是个冷面人,工作的时候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一样,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此时此刻他却连拿刀的手都在颤抖,他甚至有些无助地看了一眼高中元。
或许是祈盼能有什么奇迹,又或许是……可能连白浚自己都说不清。
“师傅很高兴。”
一对久违的师徒忽然碰面,场景有点儿糟糕,情况更是糟糕,甚至可能连人都有点糟糕,但糟糕到极点,总归是会有一点点喜事的。
“师傅,我……”
同白浚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谭昭难得正经的声音:“白浚,你师父他不想活了。”
谢诏:……为什么突然气氛就变得不太正经了?!
里面气氛因为一句话而莫名和缓,外头却已经没人关注小小的顺天府了。
今年开春格外地严寒,土地都还未解冻,到了皇帝祭祀祖庙、保佑苍生的日子,朱厚熜即便再叛逆也会走一趟流程。
钦天监算的吉日,当日风和日丽,倒是难得地没那么寒。
朱厚熜按照礼部的章程祭祀敬拜天地,仪式走到最后一步,突然间乌云大作,狂风卷地,甚至连土地都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