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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韶拖着一只熊猫眼回来,乐得谭昭多吃了一块鹅肉:“哟,这谁啊,胆敢在山神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这是他要侍奉的明主,不要气,不要气,气了你就认输了!

谭昭也是见好就收,赶忙将消息共享了出去。

“来头这么大?”

“怎么,怕了?”谭昭玩笑道。

“怎么可能!区区几个凡夫俗子,我会怕?”

……你杀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谭昭不会去说这戳人的事情,反而提起了一点有趣的发现,“你还记得陆无水吗?”

“谁?”虞韶是真的不大记人,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那个无双公子啊,他不是因为服散过度死的?”

“是服散过度死的,但我却打听到了一点另外的东西。”

“什么?”

“陆无水出身吴郡陆氏,陆氏与杜子恭交好,陆无水虽不是嫡系,却少有才华,受族中资源倾斜,堪比嫡系待遇。”

虞韶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无水虽然激进却不是傻子,没道理为了服散面子连命都不要了,我那日在他山苑如此警告他,惜命的都不会再去碰,可他不仅碰了,还服散过量,你说,如果是天师道的人告诉他,服散无碍性命,他会如何做?”

许久,虞韶终于扯出这样一句话:“你们凡人的心,脏起来连自己人都算计。”

南方士族多信奉五斗米教,这就跟文化制霸一个道理,如果有人兴起想吃掉自己的地盘,这也算是一种保护机制。

牺牲一个废掉的陆无水,将出头之人掐灭在幼苗状态,这笔买卖非常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