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殿中傲慢孤高的道人消失,施施然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少帝下了命令,但显然他今年才十九岁,亲政也不四年,威严不够,皇宫里的消息就跟长了脚似的,根本没有秘密。

还没出两个时辰,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被族兄拉着庄严讨论的献之少年:不不不,你先让我冷静一下,对,可能需要两下。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疏之不敢做的?!青天白日对着帝皇说这样的话,古今第一人了吧?!

同建康城乱糟糟的人心想必,谭昭倒是适应良好,披着系统租赁的隐身衣大喇喇地出了皇宫,他先是去各个还能抢救一下的待活死人府上留了份药剂,又留了信,至于药剂的味道奇怪又苦涩,咋地,还不准神医记仇啊。

做完这一切,谭昭就准备离开建康了。

“你这就走了?”王徽之非常讶异,也难怪他最近一直呆在旅舍里,皇宫里的消息他暂时还没听到。

谭昭非常坦然地颔首,仿佛皇宫里那个桀骜的道长是个假的:“事情都办完了,自然要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过年啊?”

“你不替……”

谭昭神神秘秘地摇了摇头:“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两人易了容,光明正大地离开建康城,甚至谭昭出城门的时候,还非常俏皮地将那面大大的神医旗帜插在了城门口,又给贴了张隐身符。

等谭昭都到五里地外的时候,一竿旗帜忽然凭空出现在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