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难得一楞,只觉得聪明人有时候也不大好:“好啊。”

然后于岸边分别,谭昭回了竹舍,趁着天色还早,他买了些喜饼,从长椿街的这头分发到那头,又请人将他本就不多的东西搬到了两条街外的宅子里。

所谓择日不如撞日,谭昭看不了吉凶,所以也很少问吉凶,随意地搬了家,违章搭建的竹舍自然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第二日,谭昭就把竹舍拆了,拆下来的竹料送了邻里一部分,一部分带回新宅子搭了个枯山水的景儿,剩下的编了两个竹塌搁在回廊下,下雨的时候可以听雨声。

既是度假,谭昭也乐得投入精力,两进的房子并不大,后头的主人房加上两间客房,前头的客厅外加一间书房,还有角落里的柴房和厨房一体,前头有个不算大的小花园,后头倒是有一片小竹林,风一吹沙沙作响。

前院若只有枯山水,瞧着就有些单调,谭昭找了根葡萄藤,架在院中。就像玩改造游戏一样,谭昭在街上晃了好几日,看上了什么就买回来,要没用就送给街坊,每日乐滋滋地出门,都快忘记……一人一鬼探案少年团了。

所以这一日,谭某人满载而归看到门口两只小朋友的时候,还难得怔楞了一下。

“陆大哥,你真搬家了!”

谭昭开门进去,其实今日他是去取门匾的,既然花了心血装修,不仅搞了内饰,还布了阵法,没个名字岂不是太亏,必须有个响当当的大名啊。

“哇塞,这字儿不错啊,陆大哥你请哪个书生写的?”

哎呀,差点忘记自己不识字的人设了,谭昭顺口胡诌:“随便找的,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谭昭艹着没钱人设,门匾用的木材自然一般,但这字实在太加分,只见“缘居”两字,龙飞凤舞地盘在门匾之上,一看便出自大家之手,挂在门上,着实是敞亮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