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温娇被逗笑了:“我要是女侠,你不成女侠的弟弟了!”

“那感情好啊,弟弟就有劳阿姊保护了。”说着,还装了一回乖。

殷温娇的情绪,难得开怀了一些,玄奘也不傻,他意识到此时的亲娘受不得任何刺激,为此推迟了去洪福寺报道的时间。

殷开山听闻,拍着外孙的肩膀,感叹道:“你是个好孩子。”

少年僧人却摇了摇头,若论通透知世故,还是舅舅更明白,身在红尘,心却剔透,让他明白有些时候过分的迂直,并不是一件好事。

“阿弥陀佛。”

“……”外孙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阿弥陀佛,时不时就善哉善哉,脑壳疼。

脑壳疼的殷开山终于恢复上朝了,他第一天去,就被圣上留了下来。

圣上自然也听到了长安城中的传闻,很有意思,传流言的人还非常聪明,那刘洪能冒名顶替那么多年,自然有吏部和官场的失误,此人却弱化了这点,只说那贼子秉性恶劣、诡计多端,倒是省却了压下这桩官场丑闻的力气。

圣上既然和颜悦色的问起,殷开山哪里不懂,但他还是似模似样地认罪,表示这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为了护佑家姊的声名才出此下策,污了圣听,望陛下治罪。

陛下当然不会为了这点细枝末节治人的罪,况且都是忠良之后,状元虽然在读书人中挺值钱,但在皇帝而言,三年就出一个,翰林院数得上名的,十个里仨个都是状元出身,更何况是十八年前的状元,委屈了就委屈了,他权当不知晓便是了。

“明晦都快三十了吧,朕记得他也有功名在身?”

殷开山就应道:“陛下好记性,老臣那不成器的儿子不过是个秀才,说是读书天分不够,早些年儿媳没了,他就带着女儿散心去,便没再读书了。”

君臣多少年,圣上哪里看不出来,便笑骂道:“你也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