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就算要我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陈娘子已经有些偏激了,骤然失了光明,不论是谁都会难以接受,谭昭望着已经微微露出微笑的僧人,开口道:“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当然,这个“很快”并不算太快,因为直到第二日的中午,玄奘才从入定中出来。

明明是一整夜未睡,少年僧人脸上却无一丝的疲倦,更甚至周身有隐隐的宝光一闪而过,整个人就像被流水细细雕琢过一般,通透敞亮。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谭昭充分有理由怀疑西天的佛陀给人在入定里开小灶了,但他没有证据。

“大师,你感觉怎么样?”

玄奘露出一个标准学佛笑容,居然认认真真地回答:“不错,挺好的。”

……不知为何,贾明思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正是此时,大理寺卿派去守在国子监外的官差押着一身穿国子监校服的男子过来,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那“平平无奇”钱谨是也。

“钱谨,你可知罪?”

钱谨自然不认,即便因为“偷盗”他人脸皮没成功而遭受反噬,他也觉得自己的能力天衣无缝,不过人间区区一衙门,怎能给他定罪!

“学生无罪。”

“你科场舞弊、行凶杀人,证据确凿,还敢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