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一个半个纲吉那么高的大锅,里面只放了萝卜和羊肉,以及八角陈皮等几样简单调料的调料包,但香味已经悠悠的飘了出来,让人情不自禁的直咽唾沫。

至少坐在桌边的尊贵的主教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悠悠的走到锅旁边了。

纲吉有一下没一下的帮黑风顺毛,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

他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上了当地的服饰,依旧是主教大人友情提供的。

感谢不知道哪个人还是神吧,虽然这里类似于中世纪,却没有中世纪以肮脏为高贵,以不洗澡为光荣的传统。

这座城市的人出乎意料的爱干净,大街上没有污水和粪便,手指上没有污垢和黑泥,即使是最贫穷的人家也有着两天洗一次澡的传统,而主教更是一天三个澡。

不要问为什么没有水还能洗澡,这座城市的生活用水和灌溉用水是分开的,灌溉水少,生活水多,一旦把生活水当灌溉水浇地,植物一棵都活不下来。

也就是在知道这个规矩且自己亲身试验过后,纲吉才终于确定自己并不只穿越了时间,他还穿越了空间。

至少就他所知,地球上没有一个地区会有这么奇怪的划分。

只是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个绿字到底又是什么,他依旧一无所知。

纲吉有些焦躁。

他已经感觉到了许多地方的不同。

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并不美妙,对纲吉来说更是如此。

但他现在已经是钢丝上的舞者,后方已是无尽深渊,他只能向前而行。

讽刺中有着轻微的恐惧,但更多的是茫然。

对未来的茫然,对自身的茫然。

超直感突然疯狂的发出警报,但纲吉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

斯库瓦罗一觉醒过来,又到了这个沙漠中的鬼地方。

他有些暴躁,但依旧保持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