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一边将书包挂好,一边说话,眼睛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纲吉。

背对着狱寺的纲吉顿了顿,走向房间的脚步不动声色的转了个弯,乖巧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起一片插好的西瓜吃起来。

热水是入口刚好的温度,应该是隔一段时间就换了一次。

他的超直感告诉他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他的分析却显示一切正常。

狱寺看似镇定的走进了厨房,一关门就情不自禁的无声大笑——这是他第一次离十代目这么近,十代目也是第一次让他拿书包,也是纲吉第一次没有在里包恩的强制命令下,坐到沙发上吃东西。

好的,纲吉的超直感没有出错,一切都只是狱寺太会隐藏,看似冲动易怒的少年有着超高的智商,以及被十几年艰难生活磨砺出来的深沉心机,纲吉的失忆让他有些意外,但冷静下来就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赌了一把,然后成功了。

纲吉第一次接受了他伸出的手,即使只是因为失忆,但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迈出了最艰难的第一步,接下来就容易许多。

言纲回来的时候天几乎已经全黑,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勾勒出他的腹肌形状,书包被随意拿在手上,没拉好的拉链处露出了半截拳击手套。

屉川了平说的好听是执着,说得难听就是头脑简单一根筋,被他盯上了的言纲就像被佛祖盯上了的孙猴子,不管怎么抗争都只有归顺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