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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自家祖父一声长叹。

“说起这个,你这位世伯是个寡亲缘的人,无子,仅有一个独生女儿承欢膝下,今日听其意,似乎女儿如今也不在身边。”

如海这孩子活的确实孤苦了些。幼年丧父,中年丧妻,独子也夭折了,如今年过四十,世上竟只余一缕血脉。

“这样啊,那孙儿以后去哪里拜访林世伯呢?”明煦问道,有来有往,不能总让人家上门吧。

“如海现任两淮巡盐御史,就住在扬州官邸,以后煦儿可上门拜访。”明榭回答。

听完此话,明煦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海掠过,带来些微的心悸感,一时间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沉默了下,问祖父:“我观林世伯气度非凡,又是探花出身,怎么到现在还是个七品官呢?”

明榭面色严肃:“从那里学来的以官职地位论人!”但见明煦真的只是心中好奇才有此一问,又缓了脸色。

“人与人的际遇不同,才高者未必能得高位,不可以此判人。况且如海本为兰台寺大夫,因两淮盐运是江南乃至国家的重中之重,非才德兼济与陛下信重者不能任,故而被任来扬州”

明榭说完却见孙子脸色有些发白,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

“你还小,不懂这些也正常。”他又为自己找补了一句。

“祖父说的是,孙儿受教。”明煦笑笑,“以后定会上门。”

“再好不过。”明榭欣慰。

“客已见罢,那孙儿就先回去了,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可不想攒到明天。”明煦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