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未商定好,明姐姐缘何就被招进了宫呢?快一并与我说了。”黛玉是真的担心这位姐姐。
“据说是,太后在十余个侄孙中最喜欢这一个,就比旁的更操心些,听说他要议亲就让人打听着,得了信儿报与她听,她老人家也帮着掌掌眼。”明睐听着倒是平静,没什么波澜道:“问题便出在了这里,宫人不知道怎么传的话,太后便以为谢夫人中意我家,欲定下来。”
然后太后就把人叫进了宫,明睐与宋氏进了宫才渐渐明白了缘由,可这种事情又不好提醒太后,总不能说:太后你自作多情了,我家还没同意呢。那成了什么样。
太后自见了明睐,对她还算满意,便让她得空便可进宫来玩,正巧宋氏打听到了新封的宁安县主进宫面见太后,便选了那日去请安。
“竟是这样,那明姐姐这可是遭了无妄之灾,可是有了打算?”黛玉显然有些惊讶和担忧,真是什么事儿都可能有,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对明姐姐的名声可是有碍。
“父亲那里不知道,我是没什么打算的,谁家不是一样?”明睐不知道是已经想通了还是本就不在乎究竟是谁家。
被太后招进宫一事根本瞒不住,若是跟谢家结亲还好,若是没有,不管是什么缘由,都不免落个太后不满意的名声,再议再嫁就得在家世下边一点的人家里了,不仅如此,门不当户不对的,就容易多生出事端来。
不过目前来看太后没有觉得明睐有什么大的差错,如此明睐的亲事十有八九有就是谢家三爷了,只是宋氏觉得十分呕的慌,想着今年是不是犯了太岁,怎么一双儿女的亲事都不给她做足了准备。
“明姐姐怎么这般说,这怎么就一样呢?”看她那般没什么所谓的样子,黛玉有些急了,上前拉明睐的袖子,明姐姐怎么这般想,虽说是父母之命,但是自己心里肯定也是有想头的呀,嫁人还是要自己喜欢的好。
明睐被她逗笑了:“好妹妹,快别因着我急出了泪,便是我的罪过了,谢家既然在我母亲的名单里,自然是不差的,如今不过是提前定了下来罢了,怎么在妹妹这里我是要如火坑似的?”
明睐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差别,与一个家世相当的人,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像父亲母亲那样,平凡悠闲就很好,如果运气特别不好遇上让她觉得艰难的人家,就和离回家去,想来煦哥儿是不介意的。
“说起来,母亲知道我这次来你这里,让我代她给玉儿赔个不是,那天确实是我们失礼了。”明睐说起那天突兀的见面。
“明姐姐不必如此,我并没有觉得被冒犯。”黛玉摇了摇头,父亲见过了明煦,那么明夫人想见她也是人之常情,虽说法子有些不妥当,但到底是长辈,也无可厚非。
“那日妹妹归乡不久,母亲就收到了扬州的来信,我也是没想到妹妹最后要落到我家,很是吓了一跳呢。”明睐见她不予多谈,转了说法,微撑着脑袋看黛玉,缘分一事,果然天定。
“我也是回乡之后爹爹与我说的,怕是还不如明姐姐知道的早,明姐姐不要调笑我。”黛玉鼓了鼓脸。确实不知道与明姐姐还有这等缘分,自幼没有姐姐教导陪伴,如今明姐姐也因此变得名正言顺起来,黛玉心里还是很欢喜这点的。
“那玉儿是已经见过我弟弟了?怎么样,玉儿满意否?”明睐笑,存了心的要捉弄她,嗯,想捏脸颊,与煦儿那个小不正经的倒是挺相合。
“明姐姐怎么同我说这个,不与你说了。”黛玉转过脸去,这说的是什么话,太羞人了些,父亲给定下的,哪有什么满不满意的。
“某个人还真是冷漠无情,我本来还被委托做了信鸽,如今可是伤了心,这差事也不想接了。”明睐说着叹了口气。
“什么信鸽?”黛玉果然又转了过来,面向她。
“我那兄弟不是与你说了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给别人的话,可与他讲吗?可是你家姊妹兄弟多,多有不方便的地方,就委托了我来做这个鸽子传信。”明睐笑着解释,煦哥儿倒是对这个未婚妻周到的很。贾家到底不是林家,虽说已经是定了亲,却难免有人居心险恶,套下来个私通书信的名头来,她来正好。
“啊,原是这般。”黛玉低下头,明煦确实说过,但是没想到他做出这种事来,到底有些违礼,不过心却漏跳了一拍,还是有人挂念我的。
明睐虽是这般说了,黛玉却是不敢细问,转了话题。
黛玉本是担心明睐,今见了人,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也就放了心,说起了这次回来,有跟她带了礼物。
“既然还未商定好,明姐姐缘何就被招进了宫呢?快一并与我说了。”黛玉是真的担心这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