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兄弟觉得到何种地步才算是大成?”谢深摊开手掌,六颗棋子,遂做了个请的手势:“明兄弟先行。”

“以一当十?在数十人围击中全身而退?”明煦摸了个黑子下了第一步。回想着卿容偶尔展现的身法,犹疑着说。

“这般倒是不难,用些心思,坚持个一二年便可得。”谢深跟上。

“那飞花摘叶,于千军万马中游刃而有余?”明煦想了想又说。

“没有人能在千军万马之前游刃有余。”谢深摇了摇头。

明煦没再说什么,专心思考棋路。这些他其实已经问过卿大哥了,对此间的武学也大体有个了解。不过是看看谢深的说法与态度。

明榭在两人交谈时便不再开口,明煦不说话,谢深更是不主动说什么,于是室内只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吧嗒”声响。

明榭坐在桌旁喝茶,时不时往棋局上瞄一眼。

人们大都通过观棋来看一个人的性情,这也确实是最直观,最快捷的法子。煦儿下棋向来步步为营,走一步算一步,棋风灵活多变。

而这个谢家的后辈显然也是极为不错,布局不动声色,让人入了圈套而不自知,走一步已经看到了十步之后,大局观念极强。明榭略点了点头,倒是个稳重孩子。

一局棋下了一个时辰才分出了胜负,以谢深胜了明煦半子做了收尾。

谢深道了句承让。点头示意后便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