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明煦直奔自己的院子,其他的可以先放放,但身上隐隐散发的酸臭简直一秒也不能多忍。

洗漱用膳完毕,明煦踏进主院时已是夜幕四合了。

祖父明榭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我当你今日不来,才将将劝了你祖母入寝,此时过来,可是此行不尽人意?”

毕竟一回来都是先修整身体,先睡上个一两日在言其他,孙儿却归家更衣后直奔这里,看来是心中有惑。

“却有不尽之处,特来寻求祖父解答。”明煦面上不显,心里却暖烘烘的,劝了祖母就寝,自己却还在外院,不就是觉得他可能会来么。

“那便坐下说吧。”明榭指了指书桌侧椅。

明煦依言坐下,也不先开口,寻了几张空白纸,提笔将乡试的题目与自己的答卷默下来。

明榭待他写完,身子微微前倾,接过答卷,慢悠悠的的看了一遍,尔后点了点头:“中规中矩。”

于是明煦稍稍放下心来,他明白祖父的一声“中规中矩”并不是说自己行文有多么平庸,而是发挥了正常水平。

“按你的想法,会试三年后参加便是。”明榭不认为这是孙儿入夜而来的用意。

“孙儿还有一事请祖父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