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如实说了,随后就见几个学兄脸色有点勉强。

乡试是科举中最难通关的一卡,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在座的十七八个人,也不过中了六个,而其中明煦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几位年长的书生瞧着明煦犹显稚嫩的脸,才平复的心绪不免又起伏,这老天也忒不公平,读书的年头比这小子年纪都大,却叫他走在了前头。

有人欢喜有人愁,可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回家去报信儿的,归不归都不再适合留在此处,于是书院的书生们道谢之后便各自散了。

厢房里又剩了卿容,明煦,华章三个,三人各自对看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人生大喜,当得开怀。

“走吧,两位举人老爷,福缘楼喝酒去。”华章挥挥手就要走。

“明弟居处远,紧着家去,哪里还值当另换一处,难不成脚下就没有酒给你喝不成?”卿容笑骂一句,提醒已经高兴的丢了脑子的某人。

“是是是,小二,上酒来。”华章也不与他辩,当机就喊了酒菜来。

明煦无奈的坐下,本来没打算逗留太久,可到底不好扫了兴,况且本就该是对酒当歌的事。

“卿大哥,你不出去见上一见”外边可是喊解元郎有一会儿了。

“都是些好事者,见了反而没了完了。”卿容不以为意,现在出去,只怕明日就能传出个一二三来,这个风头,不出的好。